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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茂盛的森林,到处都有飞禽走兽。郑国的北疆布满了驻守官兵。太阳还没有下山,有一个守边士兵发现一对母子饿晕在丛林中,便急忙用随身备带的食物救醒了她们。子都大将军非常关注这对母子,又发现这女子长得特别漂亮,便有了意思。孩子不过才三岁,那母亲只是二十岁左右。
“颍大将军到!”忽然士兵报告。
“快快请颍大将军进帐。”子都将军吩咐属下。
“子都将军近来精神多了。原来一直不愿成家的子都将军,没料到却到了北疆成了家室。看小公子都这么大了。”颍考叔进门发现一对母子也在场,以为是子都的家室。
“颍大将军真会开玩笑。我哪里会有福气娶上这么个漂亮的夫人?这是刚才下士在边境的丛林中发现的险些被饿死的母子,又哪里会是我的家室。”子都也怕别人笑话,便装做不在乎的样子说。
“真的是太对不起了。颍某冒犯之处还望子都大将军海涵。”颍考叔边说边斜眼望了望那年轻女子,顿时被这女子的美貌和气质所迷住。这要是换上一身像样的衣服,还真不知是有多迷人的美人胚。又发现子都满不在乎,便打定了娶为妾的打算,便附耳对子都说:
“将军能成人之美那就太感谢您了。您还是个大处男却要与孤儿寡母在一起,一定会影响将军的名望的。卑职已是老朽了,也没有什么可顾虑。我这就带他们母子走了。谢谢啦。”
子都被几句话说得也不好当着部下表明自己的心里话,眼睁睁地看着这对母子跟着颍考叔离开。
“这个假仁假孝的东西!这个夺人所爱的家伙!”子都暗暗地骂。
郑庄公所率的王师赶到成阝国时,一进入边境就遭到了成阝军的奋力抵抗。周公黑肩与郑庄公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感到成阝国君这种顽固态度也太过分。周公黑肩上前喊话:
“各位将士,我们奉王命前来成阝国,不是要与大家残杀来的。只要你们的国君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那么,我们王师就会平静地返回成周。你们怎么敢要与王师抵抗呢?大家都各就各位,不要轻举妄动。”
“你们别想用花言巧语欺骗我们。我们国君有令,任何人不得强行迈进我们国土一步,否则有来无回!”守城将军不认识周公黑肩,也不认识郑庄公。他坚决执行国君之令,所以杀气腾腾。
“放肆!难道你们没有看到这是王师?你又怎么敢对周公说出如此不敬的话来呢?”王师副统帅说。
“少跟我嗦,大爷我的飞箭可不长眼睛。想要活命就乖乖地撤退!”成阝国守城将军说。
“守城将军请冷静。烦请通报一声,请你们国君出来讲话,免得有伤两军的和气。”郑庄公说。
“他们居然还要我们讲和气。”守城将军对身边的副将军说,然后大声地对城下喊:
“我们国君在陪夫人下棋,没有时间跟你们闲扯。不想死就请退出我们国境。否则,我们就要放箭了。各位准备!”守城将军吩咐属下准备放箭。
“你是说你们国君与陈夫人下棋吗?”周公听说过这个陈夫人非常的贤德,希望通过她能和平解决。
“什么陈夫人,她一个小时前就喂狗了。”守城将士都大笑了起来。
“这群混帐的东西。太可恶了。”周公说。
“先还是退出吧?和这群没有人性的东西厮杀,我们的伤亡会非常惨重的。”郑庄公对周公黑肩说。
“我们王师为了讨伐不公,哪有后退的道理!郑伯,请下令攻城!”周公忍不住了。
“是!”郑庄公冲在前面,对着大军说:
“跟我杀!”
王师死伤无数,但很快地攻破了城墙。成阝国君也混在乱军中被砍死。不到半天,整个成阝国军人都被歼灭掉了。
颍考叔带回家的小妾原来是成阝国的曼总管,她从颍考叔口中也得知成阝国灭亡的事实。这便让她更敬佩陈夫人过人的判断。可现在被困在颍谷,又无法脱身,真的是令她特别着急。
“爱妾好像是有什么心事,不妨说出来,也许我能帮上什么忙呢。”颍考叔搂着曼总管说。
“小妾能有什么事呢?只是小宝他听说过都城有很多好玩的东西,他曾一直要求到新郑去玩。小妾逃荒原本也是想要去新郑呢。”曼总管说。
“这又有什么困难?我又哪天不去新郑呢?如果孩子真的那么喜欢新郑,那干脆在那里买下一幢房子好了。”颍考叔说。他也正需要找个方便的地方,免得家中那母老虎成天吵吵闹闹。
“真是太麻烦了。要不也就算了。孩子嘛,过一阵也就不会吵的。”曼总管觉得太给夫君添乱,还是觉得过意不去。
周公与郑庄公回到成周。周桓王非常的满意,当即宣布要将成阝国故地赐予郑庄公。郑庄公连忙说:
“谢天子圣恩。成阝国故地理应是大周的版土,为了边远的成阝地能够有个可靠的管治,微臣遵命会把那里的人民带动起来致富的。到时,所有赋税当然会悉数上交朝廷来的。”
“郑爱卿难得有你这份忠心。成阝国有爱卿你去管制,我也就放心了。”周桓王说。
“天子陛下。成阝国故地的管治,臣以为还是委托陈国为好,因为那是陈国的女婿国。只要陈侯愿意,那这么个国家也一定能够确立新的国君的。这也符合大周的律法。”虢公说。
“可陈侯自己的国家都没有时间去管理,又怎么去接管成阝国故地呢?天子的决定是多么的明智啊,郑伯身为卿士,为大周效忠效力,且声明成阝国是大周的版土。虢公又凭什么要提出反驳呢?成阝国不朝拜天子,据说是陈国从中撑腰,这难道还有资格去管治吗?”周公黑肩说。
“周公所言陈某是不便插言的,可周公说是卑职从中撑腰这就让我不得不打断您的话。成阝国目无法纪又哪里会是我的过错呢?”陈桓公说。
“陈侯既然提出异议,那卑职也不妨多说几句了。攻打成阝国后,我们审问了几名宫女,说前天成阝国君是拜访你后才态度强硬的。而且贵公主也偷偷放走了太子森,这才免于亡国;可你的公主是怎么死的,又死得何其的悲惨,你能想象得到吗?她是被成阝国君下令碎尸万段,然后喂狗了。这样残暴的国君与你往来甚密,到底在背后都搞了些什么,你自己心里难道真的不清楚?陈侯的算盘完全落空了,还需要卑职当堂陈述吗?”周公说。
“别说了!真是荒唐!”陈桓公说完气愤地离开了。
国政殿聚满了百官。郑庄公笑容满面。母后说了千万不要光凭郑国的实力,硬拼硬打是伤神伤骨的。袭胡灭共的谋略就是我郑国真正发展的成功的路子,一定要时刻戒骄戒躁,并要学习保全自己的实力才行。这次能够顺利地攻下成阝国,又能巧妙地接管,这真是妙不可言的大好事。
“国君。成阝国的胜利不过是暂时的,只有查出了太子森的下落并彻底地做掉才是真正地拥有了成阝国故地。否则将是后患无穷啊。”颍考叔说。
“微臣也是这么认为的。陈侯对成阝国急欲霸占的目的非常清朗,而公主的惨死也是能够唤起天下人的同情来的。一旦找到了太子森,那么成阝国的实权就很快落入到了陈国手里的。这种把自己碗里的东西白白被人抢走的事实,微臣的确是不甘心。为了制止这一行为的发生,惟一的办法就是先要找到太子森,并要秘密地就地处决掉才行。”祭仲说。
“陈侯得知公子森还活着,一定会四处派人打听的。而且太子森很有可能会被送往陈国寻求躲避的。所以,恳求国君一定要密切注视陈国的行踪,也一定才有收获的。”颍考叔说。
“公子森生死未卜,公子森也可有可无。为什么要这么说呢?据说公子森还只是一个三岁半的孩子,又是由一个年轻宫女带出逃亡的。这两个人能躲过那场厮杀不说,就是逃出了成阝国故地,那又要经过漫长的路,才能到达陈国。陈侯就算有意扶持太子森成为成阝国的君主,那么一定就要向天下宣布太子森的存在才对,何苦我们兴师动众呢?最要紧的是国君与齐、鲁要表明我们的鲜明态度。既要使齐、鲁更紧密地与我郑国联手,又要他们彼此对我们接管成阝国表示热烈的欢迎。有了齐、鲁两国的坚强后盾,那么什么事情都迎刃而解了。”公子任说。
“公子任大夫的话自有道理。可现在是我们不能把房屋建在浮沙上面。太子森他的力量当然不可待言,但意欲拿太子森来做挡箭牌的话,我们的劳动就会白付的。成阝国还有太子在,那么这个国家就还没有亡。谁又是太子森的最终保护力量呢?只有太子的外公陈侯才是名正言顺。明明知道这个利害关系又要该如何地保护我们的利益呢?那当然是要除掉陈侯的希望的种子。这怎么是可有可无的事呢?现在我们之所以劳师动众,正是要使我们的付出更有成效,决不能为他人做嫁衣裳。太子森是死是活,务必死要见尸,活要见人。否则这就是我们牵制齐、鲁的一大隐患,而且也是防止陈国渔翁得利。”祭仲说。
“太子森的存在当然是隐患,卑职也不是说放之不管。只是这大海捞针的工作我们没必要去消耗这无用功。现在急欲查找太子森的是陈国,我们参与进去一定会引起疑心的。当陈国查到了太子森,如果还健在,那么就具体了目标,该如何放箭,则是我们要动手做的。这样,又到底是谁在渔翁得利呢?何况,太子森到底长什么模样,我们谁也没见过,只有他陈侯这个当外公的认识,这也是要采取别人赶鱼我们收网的办法。”公子任说。
“有道理。现在是让陈侯去赶鱼的时候。我们收网越慢,到时收获岂不越多。”郑庄公说。
出了国政殿,子都挨近颖考叔,悄声地说:
“上次那母子可千万别是国君要四处查寻的人啊。”
“我说子都将军,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颍考叔心里也很紧张。他听到公子任分析说太子森是个三岁半的小孩子时,心中当时就怦怦地跳。
“有道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个女子既不是颍将军正娶之妾,又是在逃之身,在你不在时,我也可以帮着照应,这样不就全结了吗?”子都嬉皮笑脸。
“你怎么能说出这么下流的话来呢?”颍考叔气得脸都白了。
“颍将军可是誉满天下的孝贤第一子,真不希望一生的美名自毁于这母子身上。我早打听清楚了,现在你们只是偷偷摸摸地躲在新郑。要是真把她当小妾,那么为什么不堂堂正正地迎娶回家呢?”子都盯着颍考叔,又扮了一个鬼脸。
“你到底想干什么?”颍考叔这才发现子都原来这么无赖撒泼。
“今晚把钥匙给我吧?那就没有发生过任何事的。哈哈……”子都说。
“你这个混蛋!”颍考叔说着朝子都揍上一拳。
“打吧!让你打十拳,要是十拳后我还有一口气,那么你也就休想好过。”子都狠狠地说。
“你想怎样?”颍考叔说。
“你认为我就不会这么做?只要关大夫一出面,认出公子森那是小儿科!”子都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子都将军请留步。咱哥俩谁跟谁呢?不就是一把钥匙吗?这串给你,我已有了。刚才都是开玩笑的,千万别介意。”颍考叔真不愿相信这是事实,但又真担心离开爱妾彤仙。
曼总管虽改名为彤仙,可因太子森牵连,便掉进了两个男人的欲海。她几乎是寸步难行。原以为混进了新郑便有了接近陈太嫔娘的机会。可如今被两个男人轮流地守候,她根本就找不到机会进宫。
曼总管知道处境非常危险,这两位将军也只是一时私欲才没有交出自己与太子,他们俩一定是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否则无话不谈的颍考叔为什么再也不提起有关宫中的任何事了?而子都除了折腾就是死睡,像个哑巴很少说话。
曼总管庆幸自己早已藏好了证明太子森的两件信物,但一定要寻找机会完全脱身,太子森虽然特别听自己的话,也似乎懂得除了曼总管谁也不说出什么。但小孩的嘴没准就守不住要说出什么来,那真是太可怕了。